眼,好像起尸一般从床头坐了起来。
这一幕来的太突然,吓得我情不自禁哆嗦了一下。
黑暗中,他点亮了煤油灯,弯腰从床底下摸出了一个破旧的搪瓷缸。
虽然父亲是背对着我的,但我知道搪瓷缸里应该是香喷喷的肉,因为他时不时的捞出一块来放进嘴巴里大力咀嚼,我甚至能听到牙齿咬断脆骨和肉筋的声音。
这下我心里不舒服极了,赶情父亲每天半夜起床,是背着我偷吃肉?
我也不敢找父亲说什么,只能每天偷偷的在外面猫着,想着哪怕是过过眼瘾也好。就这么过了三四天,我照常猫在外面偷窥,这次父亲换了个铜脸盆,肉都堆的冒尖儿了,我看的直咽口水,实在忍不住了就想着进去要点来吃。
可哪知我手还没推开门,父亲因为口渴找水,不经意间把身体对向了我。
这一看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连滚带爬的回了自己房间,浑身发颤的缩在被子里。
我看的分明,他手里抓着的哪里是香喷喷的肉?那是一只人类的手掌,只有我手掌一半的大小,上面还带着血,而父亲就这么塞进了嘴里嘎嘣嘎嘣的嚼着……
这年景不好,我也听说过人吃人的事件,可我觉着那都是吓唬小孩子的。谁知道现在不仅看到了,做这事儿的还是父亲,而他吃的分明是那些被抛弃在乱坟岗的女婴。
过了大概有十几分钟,父亲终于擦擦满是油腻的嘴巴出了门,门锁咔嗒一声惹的我心怦怦直跳,却怎么也忍不住好奇心,噌的爬起来悄悄跟踪在父亲后面。
父亲扛着锄头,挎着一个篮子,手里提着一盏昏黄的煤油灯,鬼鬼祟祟的直接出了村子,时不时的一回头,好几次差点就发现了我,还好我身量不高,缩在一边的沟子里这才没被发现。
等父亲到了村外的将军岭,我的心不由的咚咚直打鼓。
将军岭是周围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