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一张精致而喜悦的脸蛋，脸蛋稍显麦黄，两弯巧目，似水？似火？遇李自成的目光，像是河蚌的斧足，快速缩回马车之内。

李自成轻抚下颌，面堆满笑，瞥见李琬还跪在地，忙道：“李大人一路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蓝田县的有关工作，先向宋先生汇报！”

“是，大都督！”李琬这才发现，原来李自成亲自出府，并非迎接自己，而是迎接夫人，他羞得面一红，起身后向李自成拱拱手，快步离开了。

车厢后面的隔帘再次挑起，一名身着丽装的女子，先是倒退着下了马车，又接过马车一名孩童，小心地向李自成走过来，远远便放下孩童，跪拜在李自成面前，“婢子叩见大都督！”

“土芹一路辛苦了，快快起身！”李自成的目光，却是落在孩童的身，那孩童不过三四岁的模样，梳着两个羊角小辫，身着碎花短袄，眉眼与王婉玉无异，似乎王婉玉更加白皙一些，她看着李自成，既没有害怕，也没有表现出多少亲昵。

土芹起身后，又蹲下身子，抱起孩童，在她耳边说了什么，然后朝李自成走来，到了李自成面前，那孩童向李自成伸出双臂，奶声奶

气地道：“爹爹，抱！”

李自成看到孩童的一瞬间，已经猜出了她的身份，当日离开商南县的时候，王婉玉已经有了身孕，算算时间，她肯定是自己和王婉玉的女儿！

离开商南县之后，李自成再也没有回去，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儿，见孩子不认生，心大喜，忙张开双臂，将她接过来，“来，爹爹抱！”

孩童到了李自成的怀，一点也不赶到陌生，似乎天经地义那是她的地盘，还伸手拨弄着李自成毡帽的边沿，李自成干脆将毡帽取下来，戴在孩童的脑袋，“宝贝，你娘呢？”

孩童可能觉得毡帽太大，遮挡着眼睛了，扯了两下，扔在地，小手向着身后的马车一指，“娘在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