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祥麟刚刚在对岸驻扎,”李过道:“大都督,要‘半渡而击’吗?长江在此处的渡口虽多,但属下一定能探到敌军的讯息……”
“不用,‘半渡而击’,只能算阴谋,是打了胜仗,马祥麟也不会服输,”李自成道:“再说了,半渡而击,算打败了马祥麟,江南的士兵,还可以逃往深山,难以聚歼!”
“大都督是说,在江北全歼了马祥麟的军队?”李过将信将疑,“那……等他们渡江之后,要不要用水军封锁长江?”
“不用,”李自成摇头,“石砫土司不会这么点兵力,如果封锁了长江,后续的援军将如何渡江?”
“啊……”李过方才想起,坐在对面的,乃是大都督,区区五千土司的兵马,在天命军的面前,还能逃出生天?
长江南岸,綦江口。
这是綦江与长江的交汇处,滩涂相对平坦,非常适合大军渡江,马祥麟的五千白杆兵,全部集在江口,准备利用征剿而来的商船和民船渡江。
“大人,何时渡江?”
“着人查探清楚了吗?”马祥麟皱起眉头,皮肤牵动空洞的左眼,显得极为狰狞,“江边确实没有流寇?”
“没有流寇,或许他们根本不知道我们的到来,”裨将秦永成道:“属下愿意领兵渡江,充作先锋。”
“嗯,”马祥麟点点头,“秦将军小心了,如果发现流寇,不要恋战,即刻退回来,防备流寇‘半渡而击’!”
“属下明白,属下会以大局为重!”秦永成拱起双手,向马祥麟行了一礼,便点起一千士兵,先行了渡船。
马祥麟半眯着仅有的一只眼,遥遥地看向奔腾的江面,秦永成的一千士兵,已经过了江心,他的心有些许不安,白杆兵出征,除了在辽东的那一次,一向战无不胜,但今日他亲自统兵,却有着莫名的不安。
流寇在江北有伏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