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手齐射后,第二排枪手并没有继续选择齐射,为了节约子弹,李自成让他们改齐射为点射,如果有谁露头,立刻会有铜制弹头招呼过去。
铜质弹头撞击在钢铁挡板上,发出清越的撞击声,这种声音,对双方都不是好事。
甘州军早就不敢露头,乌龟似的藏在挡板后面,如果挡板被击穿,他们将再无藏身之地,完全沦为西宁军的靶子;而每一次子弹打在挡板上,西宁士兵则感觉,他们是在浪费宝贵的子弹。
“大人,看看这儿!”
杨肇基和士兵一样,也是藏在钢铁挡板后面,他顺着士兵手指的方向一看,不禁吓了一跳,挡板被子弹击中的地方,已经严重凹进一个缺口,几欲穿透,如果再有一发子弹击在同一点,挡板就会被穿透。
“马撇的西宁火器,怎地比蒙古人的弓箭还要厉害?”
杨肇基并不知道,这种担心是多余的,在百步的距离上,如果两发子弹击中同一点,比奥运会射击比赛上连续打中十环的难度,还要大上一些,至少距离上要远得多。
他的身子从空调变成了火炉,他隐隐觉得,自己已经周身发烫,幸好汗水带走了部分热量,但是被寒风一吹,又凉透了整个身心。
就像是打摆子的人,他现在基本上搞不清自己是冷是热,只感觉周身的体温有些不对劲。
“马撇的西宁军,怎的造出如此犀利的火器?”甘州军虽然有火器,却是无法射击,西宁军远在它们的射程之外,杨肇基绝望之余,这才发现刚才错怪逃兵了,看来他是白挨了一脚,因为他没有因害怕而撒谎。
谩骂从来不能解决问题,能解决问题的,是实力与勇气。
既然躲在大车后面也不安全,归路又被西宁起步截断,杨肇基只好拼一把,如果能击退西宁步兵,他还可以与西宁起步对峙,至少比现在这样完全被动挨打、绝无还手之力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