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匹好马呀,”刘云水凑过来,“大人要不要取了它作为坐骑?”
“我倒是想,”李自成微微一笑,这个刘云水,啥时学会拍马屁了,他不喜欢马屁,但总好过这个桀骜不驯的人,处处与自己对着干,思索片刻,却是摇头,“可惜,这匹战马不属于我!”
李云水不解,“大人是我们的百户,这匹马不归你又会归于谁?”
“西宁镇守太监伍少陵!”
“伍少陵?他?凭什么呀?这是我们用生命换回来的,属下……要不是大人及时相救,属下连命都搭上了,为什么给他?”刘云水气鼓鼓的,像是收了极大委屈的孩子,但李自成现在是他的救命恩人,却也不好发作。
“云水,我们是军人,就得遵守军人的规矩,”李自成抚摸着战马宽阔的背部,他自小给朝廷养过战马,知道这种马负载很大,爆发力强,“我们现在隶属西宁卫,战场上的缴获,理应属于西宁卫,”顿了顿又道:“我只是将属于西宁卫的东西,奉献给了伍少陵个人。”
这中间的过节,刘云水如何不清楚?但他还是舍不得这匹战马,“大人,西宁卫指挥使不是赵峰吗?”
“云水有所不知,那个赵峰,不过是应声虫,连召见我的时候,都是坐在偏位,只知道顺着伍少陵的意,倒是梁文成还有几分军人的气质。”李自成轻轻摇头,朝廷为了防备武将坐大、谋反,在各地军镇派了太监监军,本意是好的。
但到了后期,这些太监反而成了制约军队战斗力的桎梏,太监在宫内习惯了权力斗争,到了军镇,还是搞那一套,而且太监本身又缺少了监督,更是得心应手,千方百计将权力集中到自家的手中,包括战争本身,但战争的胜负,于他们没有多大的关系,万一战争不利,武将们反而成了替罪羊。
就像这个西宁镇,伍少陵明目张胆坐在首席,就是他掌控了西宁卫的标志,连指挥使赵峰都成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