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心来,在炕上的另一头和衣睡了。
子时刚到,外面已经传来更夫打更的叫声,李鸿基唤醒李过,下了热炕,将炕上的白色被单撕做两份,披在身上,又取了枕巾,将脑袋包起来。
两人携着腰刀,轻轻抽了门闩,从墙头翻出了旅店,雪花还在飘,不过他们全身被白色包裹,很容易隐在积雪里,待更夫的声音远了,他们才才悄无声息地穿过北大街,又沿着小巷来到艾府的后院。
“汪、汪、汪……”
数声狗叫,李过惊得面如土色,李鸿基嘿嘿一笑,“找死!”他从怀中掏出半个馒头,随手扔了进去,不一会儿,那狗声就消失了,天地间霎时恢复了安静,只有北风吹着枯枝,发出呼呼的嘶鸣声。
李过隐在一株大树下,李鸿基靠近围墙,估摸了高度,取出飞爪,在手中转了两转,猛地一松绳索,待飞爪高过墙头,轻轻一拽,飞爪无声地落在墙头,他用力拉了拉,飞爪纹丝不动,应该是嵌进砖缝了。
李鸿基做个手势,让李过隐藏好身形,自己抓住绳索,飞身上了围墙,艾府的围墙不过一丈有余,上起来毫不费力,他又将绳索扔进围墙内,试了试飞爪稳当了,再抓住绳索悄悄滑下。
艾家的黑狗已经躺在雪地上,一动不动,李鸿基估摸着它一会就要苏醒过来,拔出腰刀,在它脖子上一抹,一腔热血喷薄而出,将一大片积雪都融化了。
李鸿基担心血腥味惊着半夜起来如厕的护院,又捧了些积雪,将血液掩盖起来,待闻不到血腥味,才起身向前走去。
李过早已打听清楚,艾府的四合院,是三进五间的结构,前面第一进是护卫、仆佣的住宿,中间一进乃是正厅与仓储之类,最后面一进左边第二间,才是艾诏的卧房。
他们从后院来的,最近的房子,自然就是艾诏的卧房了,这样不会惊动前面的护卫,他蹑手蹑脚逼近卧房,刚靠近大门,就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