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着头匆匆从高一功身边走过。
高一功不敢说破,只是在后面摇着头笑,又看向高立功,“大哥,我去村中转转!”
“立功,现在是非常时期,官府迟早会找到壶芦山,千万不要惹祸。”高立功微锁着眉头,心内有一丝隐隐的不安。
“大哥放心,我知道轻重,绝不惹祸便是!”高一功举手发誓,又看了眼高桂英,低声哆嗦了一句,“真是!”
高桂英回到前屋的西厢房,那是她与李鸿基的新房,但人去房空,只剩下一间冰冷的屋子,寒冷加上孤独,让她倍感无力,她升起火盆,屋内似乎还是冷,于是脱了绣花鞋上炕,用棉被和衣盖了,这才稍稍好受些。
她有些后悔,当时应该不管一切,跟了李鸿基去,也许就不会这样了,牵挂是福,但只有牵挂的人,才知道那是怎样的一种的蚀骨穿心。
真想找个人来,和他吵上一架,哪怕动上刀子也好,最好是立功,就他那没心没肺的样子,反正不会生自己的气。
现在才是开始,她不知道自己是担心还是牵挂,明明头昏脑涨,却是没有丝毫睡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不容易集聚的一丝热气,也是跑得精光。
高桂英翻身下床,摸出冷冰冰的铜镜,铜镜有些模糊,看不清眼角上有没有泪迹,她扔下铜镜,干脆出去,想要帮嫂子做些家务,她一个人操持全家,也够辛苦的。
刘氏正在收拾大白菜,见到高桂英,微微一笑,“桂英,这大冷的天,怎么不在房中待会?”
“嫂子每天要做饭洗菜,太辛苦了,我来帮帮忙,反正大白天也睡不着。”高桂英卷起袖口,拾起一颗大白菜,学着嫂子的样子,将菜瓣一片片扳下,丢到木盆中。
吃饭之前,高立功正在屋内闲逛,高一功满头大汗闯进来了,“大哥,不好了!”
“一功怎么了?看你满头大汗的,是不是又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