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担心,没有哪一个债主允许债务人逃脱自己的视线,“金儿,今天来不及了,明天白天收拾,天一黑我们就离开。”
“嗯,”黑暗中韩金儿使劲点着头,“那我们早些休息吧!”
……
天一亮,韩金儿就开始收拾行李,李鸿基本来也在帮衬,见韩金儿足足整理出三个大包,不觉摇头苦笑:“金儿,这么多行李,我们怎么带得了?”
韩金儿却是舍不得,“鸿基,这些都是要用的,如果不带过去,我们哪有钱买呀?”
“金儿,不要了,这些都不要了,放在屋内又不会跑掉,”李鸿基将这些包裹重新打开,“只带铜钱细软,嗯……再背床棉絮,其余都不要了。”
“鸿基……”
“金儿,听我的,我们是逃难,东西多了反而逃不掉,万一被艾诏的人发现了,我们就走不掉了。”
韩金儿这也不舍那也不舍,最后在李鸿基的一再要求下,只是洗换的衣服打个包裹,“鸿基,这些俺来背,不会拖累你。”
李鸿基实在不忍让韩金儿难受,也就由着她,“那好吧,行李越少越好。”
“咚咚!”
韩金儿正在给棉被打包,忽听得外面传来猛烈的敲门声,说说敲门,实际上恨不得将木门踹开。
“谁呀?”韩金儿拉开大门,探出脑袋,不觉吓了一跳,外面来了数名头戴八角瓦楞帽的捕快。
与捕快一起来的,还有一名家丁,韩金儿认不出他的名字,却依稀记得,他就是昨天来的艾家的家丁。
韩金儿打了个激灵,赶紧缩了回来,哆哆嗦嗦地说:“鸿基,是……是捕快。”
站在门前的那个捕快,显然是他们的头领,乌冒盘领,玄衣玄裤,腰间系着红绸带,红绸带外面是一柄乌黑色的刀鞘,他倒背着双手,向侧后方的捕快努努嘴,那个捕快大叫一声:“李鸿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