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里屋。
李鸿基在八仙桌前落座,他心中有一些担心,艾诏的家丁被打,定然不会干休,到底怎么办?他现在想起来,也是说不明白,当时只是热血上涌,拳头就出去了,他们敢羞辱韩金儿,活该挨打,怎么说她现在也是自己的婆姨。
但他实在技穷,欠债倒没什么,关键是无力偿还。
除非将房子卖掉,那自己和金儿要住哪里?
朝廷欠着他的饷银,可以冠冕堂皇地赖账,他欠下艾诏的银子,却是一文也少不了,这是什么世道?
李鸿基身上虽然有后世数百年的技术,但这些技术一时半会根本不能转化为银子,如果将这些技术转化为产品,当然会产生天大的利润,但这谈何容易?
他没有成本,没有人力,没有销售网络,没有生产这些产品的土地,更没有保护这些财富的巨大势力。
想到人力,李鸿基突然眼前一亮:灵州不是有几个小弟吗?大不了远走灵州,离开这个令人伤心的地方。
逃亡灵州,必须带上韩金儿,晚上与金儿好好合计合计。
“树挪死,人挪活”,李鸿基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鸿基,吃饭了。”韩金儿的声音从里屋传出。
“嗯,吃饭。”李鸿基答应一声,无论如何,先填饱肚皮再说,除了喝水,这一天他还没吃过东西。
韩金儿蝴蝶穿花似的跑了两会两趟,才端过饭菜,又摆出两副碗箸。
三个荞麦窝头,两盘小菜,一大盘是大白菜,一盘韭菜,还有一碟萝卜干。
“才三个窝头?”李鸿基估计自己一个人吃都不够,他拿起一个窝头,苦笑着咬了口,窝头滚热,松软细腻,比回家路上吃的那些干硬的窝头爽口多了。
韩金儿坐着却是未动,李鸿基觉得奇怪,“金儿,你怎么不吃呀?”
“俺中午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