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那就意味着这个人没有生活,没有成长,没有一切。
事实上,这样的人是没有的,不存在的。
我这么说的意思是说我们不要怕做错事,有时候做错事反而会把我们敲打得更加坚硬有力。
但我又要矛盾地强调,我们搞地下工作的决不能做错事,我们工作的性质不允许我们做错事,因为错误一到了我们手里就变成了大的,小的也是大的,甚至一个不合时宜的喷嚏也是个偌大的错误,也会断送我们乃至成千上万人的性命。
这就是我们地下工作者的矛盾,一方面我们是人,不可能不做错事,另一方面我们又不能做错事,一做错事就可能断送我们只有一次的性命。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从事的是世上最残酷也是最神秘的职业,任何一个变故,任何一次疏忽,乃至任何一个正常的错误,都可能结束我们的生命。
这是没办法的,最好的办法便是把生命置之度外。
我相信我们就是这样的,我们也只有这样。
我说过,1948年的3、4月间,我们遇到了很多麻烦事,这个春天谁也想不到会这么难过。
期间的一天,保密局全体人员在二楼小礼堂里开我的上司吕展的追悼会(这老东西早该死!),中途我去上厕所,不一会儿就听到你母亲的脚步声在我背后响起,便知道她一定有什么事要通知我。
我故意在厕所里磨蹭着,等你母亲入厕有一定时间后才放水冲厕,通告你母亲:我要出来了。
果然,我刚到洗手间,你母亲跟着也出来,和我并排站在那儿洗手,同时往我口袋里塞了张纸条,告诉我说,郑介民知她有身孕很生气,要她尽快把孩子处理掉,问我怎么办。
你看,你还没出生就开始给我们找麻烦了。
我经过再三考虑,决定不理他。
这样一来你母亲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