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许不知道,老a就在那天晚上的会上,而且就是因为掩护你们才牺牲的。
现在,鸽子希望组织上同意她把孩子生下来,这是老a惟一的孩子。
我作为她哥无权做这样的决定,现在由你行使代老a权力作出决定,你的决定就是组织上的决定。
"啊,这对我来说又是个惊心动魄的晚上。
啊,我很遗憾,我真的很遗憾,老a,我仰慕已久的老a(也是你父亲)居然就在那天会上,而我始终也不知哪一位是真正的老a。
你母亲说你父亲肯定戴着眼镜。
可那天会上有3位同志戴着眼镜。
我希望你母亲多给我一些特征,她说她也说不准,因为你父亲当过演员,擅长化妆,而且经常化妆,你母亲也不知那天他会化妆成啥样。
而且说实在的,即使你母亲给我明显特征,我也无法确认谁就是你父亲老a,因为会议时间那么短,我根本没在意谁是谁,谁和谁有什么区别。
不过我一直想,那位预先在洗澡堂等我们的那位"眼镜"——就是后来插话说我们已被捕的那位"眼镜"——就是飞身扯灭电灯的那位"眼镜"——就是让我从他裤裆下逃生的那位"眼镜",也许就是你父亲老a。
就算是他吧,可我也没在意他长啥样,只模模糊糊觉得好像个头有些魁梧,穿的是条当时很时髦的那种肥肥大大的浅灰色呢裤子——因为我从他裤裆下钻过,所以单单记住了裤子的特征。
这说来简直是个笑话,一个我那么敬仰、那么想认识的人,而且也给了我认识机会,而我却只记住了他穿的一条裤子的颜色和样子。
啊,人生就是这样,阴差阳错的,充满遗憾。
人的一辈子总有遗憾,和你父亲同在一屋而没有认识他,这无疑是我今生今世的一大遗憾。
据你母亲说,她和你父亲是在一艘开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