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觉得我好像在发烧。
"阿恩说:"把收音机关了,快睡觉吧,睡一觉就没事了。
"我也是这样想的,就关掉收音机睡觉了。
第二天中午,阿恩起床后问我怎么样,我觉得我身上在着火,我很想这样告诉他,但似乎已经开不了口了。
不一会儿,我听到阿恩大声惊叫起来:"操,你怎么烫得跟火炭似的,韦夫!你醒醒,韦夫!你睁开眼看看我,我是阿恩!"现实总是喜欢重复,变化的只是一点点时空而已。
我睁开眼,看到至少有三个模糊的阿恩在我眼前晃动,这感觉和10年前肺病袭击我时的感觉如出一辙。
05人在昏迷中是没有时间的。
我终于醒来,不知过去了多久,也不知来到哪里。
明亮的玻璃窗户和窗户外的几杆树枝让我想起,我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了。
一位戴口罩的小姐对我的醒来表现得很高兴,她的口音让我以为是回到了家乡。
但她告诉我,这里是河内陆军总医院,我已经来这里快两天了。
她一边摘下口罩,一边对我说:"我看了你的证件,知道你是洛山人,我是维浦人。
"她说的地方离我家还不到10公里,那里有一家出名的动物园,洛山的孩子没有一个没去过那家动物园的。
战争爆发前,我有位表哥就在那家动物园工作,我告诉她我表哥的名字,她居然哭泣起来。
不用说,她认识我表哥,而且我表哥一定在战争中牺牲了。
事实也是如此,就在两个月前,我表哥在及埃山地阵亡了,他们曾经坐同一辆卡车到部队,相识也在那趟卡车上。
战争让很多本来不相识的人变成了朋友,我也成了她的朋友,她叫玉。
玉使我有幸得到了医院郑重的治疗,英国人后裔布切斯大夫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