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悲喜地站在父亲面前,父亲对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五天后,晚上的9点零3分,父亲又对我笑了笑,就永远告别了我……三两封去信致陈思思刚刚我去了屋顶上,对着遥远的西南方向,也是对着我想像中的你父亲——我师傅——的墓地,切切地默哀了足够多的时间。
我相信,师傅要是在天有灵,他应该能听到我在山上对他说的那么多送别的话。
我真的说了很多,很多很多,不想说都不行。
我像着魔似的,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师傅,一遍又一遍地送去我的衷心,我的祝福,我的深情。
因为送出得太多了,我感到自己因此变得轻飘飘的,要飞起来似的。
那是一种粉身碎骨的感觉,却没有痛苦,只有流出的通畅,粉碎的熨贴。
现在,我坐在写字台前,准备给你回信。
我预感,我同样会对你说很多很多,但说真的,我不知道你何时能看到这封信。
肯定要等很久。
也许是几年。
也许是十几年。
也许是几十年。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在你父亲的身世未经解密前,你是不可能收到此信的,就是说,我正在写的是一封不知何日能发出的信。
不过,尽管这样,我还是要写,写完了还要发。
这不是我不理智,而是恰恰是因为理智。
我是说,我相信你父亲的秘密总会有解开的一天,只是不知道这一天在何时。
秘密都是相对时间而言的,半个世纪前,美国人决定干掉制造珍珠港事件的主犯山本五十六是个天大的秘密,但今天这秘密却已经被搬上银幕,成了家喻户晓的事情。
时间会叫所有秘密揭开秘密的天窗的。
从某种意义上说,世上只有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