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有成倍的人像陈思兵一样来挖我深藏的秘密,来考验我对师傅的忠心。
眼下,我最担心的是陈思思,我相信她一定会做陈思兵第二,对我提出无理的要求。
我在等她的电话或信,就像等一个难逃的劫一样。
4月2日宿舍。
夜。
晴。
陈思思的信没像我想的一样很快来,但还是来了,拿在手上沉甸甸的,摸着就知道不是封通常的信,里面也许堆满了用来深挖我秘密的铁镐、铁铲什么的。
我捏着它,久久地捏着它,甚至有些不敢拆封。
当然,信是不可能不看的,只是我需要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
为了给自己增添经受考验的信心和防卫的力度,我居然把师傅的照片和遗书一齐放在案头,让我在看信的同时随时可以看到师傅临死的嘱咐。
我就是这样开始阅读我曾经的恋人陈思思的信的。
等读完信,我才发现自己种种的担心是多余的,整封信,从头到尾,有关遗书上的事提都没提,好像是知道我怕她提,所以有意不提的。
这使我怀疑师傅给我留遗书的事她可能并不知道,给阿兵打电话问,果然是这样。
阿兵说,给我留遗书的事他父亲要求他不能跟任何人提起,包括他姐姐思思。
这也成了我彻底拒绝阿兵——他希望我告诉他"那件事"呢——的最好理由,我对他说,师傅这样做,就是因为考虑到我和你姐姐过去有的关系,担心我经不起她盘问,所以才特意对她隐瞒这事。
阿兵听我这么一说,似乎才有所领悟,感叹着说了一句"原来是这样",然后挂了电话。
我相信,阿兵以后再不会来找我问这事了。
这样很好。
真的很好。
我没想到的是,思思会把信写得那么长,16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