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破译他们密码的事情,哪怕只是一个想法,一旦败露出去,对我们必然会造成各方面都极为不利的局面,影响我们在国际事务上的主动权和声誉。
说到底,这事情决不能败露,说得难听一点,要败露也不能在我手上败露,否则我这辈子就完蛋了。
正是基于这种考虑和担心,我在出来前,专门慎重地请有关技术人员做了高级隐形处理,在纸面上刷了一层白色的隐形粉。
一般只有行动局才这么干,因为他们要出境,有必要。
但我觉得我此行的处境比出境还要可怕,还要险恶。
我说过,我是个过度谨慎的人,因为长期过度的谨慎,我甚至已变得非常的沉默寡言,给人的感觉有点阴冷,吃不透。
因此,下面人背后常叫我"地雷头头"。
隐形粉在消氧水的化学作用下,会化成白烟消失,如同雪在阳光下会消融一样。
伪装褪去,我的秘密任务成了白纸黑字,醒目而庄严地看着所长大人,看得所长神情陡然变得庄重十分。
他问我要多少人,我伸出一个指头说:"就一个。
""就一个?"他又问道,"有什么具体要求吗?"我说:"首先必须是一个在数学科学研究中有突出建树的专家。
第17节:最残酷的职业
"他掏出笔来记录,一边喃喃着:"必须是个数学家,这是一。
"我说:"那么,二是要懂俄文,最好是在那边留过学的。
"他说:"要懂俄文……还有吗?"我说:"政治上要绝对可靠。
"他说:"这是三,四呢?"我说:"年龄不要太大,最好是中青年,单身汉更好。
"他说:"这是四,五呢?"我说:"没有了。
"他问:"就这些?"我说:"就这些。
"他说:"总共四条,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