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他,这不是我一个人的钱,而是701很多人的钱,他们和我一样希望他尽快把那些电台找到。
我相信我这么做和这么说都是有意义的,因为阿炳是个孝子,而且十分重情义,知恩图报的。
回到山上,我从资料室调了整整8大箱录音带——都是我们现在还没找到的12部电台以前的录音资料,我把它们往阿炳面前一放,对他说:"现在你的任务就是听这些录音带,反复地听,仔细地听。
听什么?不是听它声音的特点,而是听报务员发报的特点。
我想你一定能听出这里面总共有多少报务员在发报,每个报务员发报又有什么特点。
"我是这样想的,既然我们认定对方高层12部(至少12部)电台肯定以一种与已有电台截然不同的形式存在着,那么这就意味着我们再不能沿用惯常的、根据对方机器设备特定的音质去想像和判断的老一套办法去寻找它们,要找到它们必须另辟蹊径。
如果阿炳能够听出这些电台的报务员发报各自的特点,那么这不失为一条捷径。
但话是这么说,其实谁都知道,这比登天还要难。
当然,从理论上说,报务员用手发报,就跟我们用嘴说话一样,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口音,每个人有每个人细微的差别。
但实际上这种差别微乎其微,是很难分辨出彼此的。
可以这么说,世上没有比福尔斯电码更简单的语言,组建这门语言的只有"滴"和"哒"两样东西。
因为它过于简单,再说又是一门绝对专业的语言,使用者都经过专业培训,所以一般人都会标准掌握。
大家都在一个标准之上,差别自然就难以形成,即使形成也往往细微得会被人粗糙的感知忽略不计。
在我近五年的侦听时间里,我只能听出对方一个报务员,这个人发报很油,而且有个明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