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吧?”
“我不爱开玩笑。”杜先生异常严肃,伸出两个手指,“两天,我最多再给你加两天。”
“也不行,两周差不多。”
“不,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所以,你也没有退路。”杜先生目光炯炯,死死看着对方,坚定地说,“你必须行,不行也得行,因为拜托你的不是我,而是站在我身后的泣血流泪以望苍天的四万万中国同胞!”
海塞斯想,好吧,既然你已经不给我退路,那么争辩也没用,就答应吧。答应了,他又马上想,这些人真愚蠢,做的梦都戴着傻瓜帽。他嘴上答应只是权宜之计,因为他没工夫跟这群蠢猪啰唆。
当然,他也很清楚,如果运气好,他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完成任务的。所谓运气,有些是上天给的,是遇到的,有些是自己去找来的。这么短的时间,遇是不行了,遇是要时间的。守株待兔就是遇,碰上了就是运气。但现在没有时间了,他只有去找。
去哪里找?
报库,那里堆积着数以万计的日军电报,有的是从长沙带来的,有的是最近抄到的。回到五号院,他吩咐助手阎小夏去报库调来进攻武汉的日军各部最近一个月的电报流量情况,要求他制成一个敌军电报流量进程表,自己则去分析科调走了他们的分析日志。
破译处下面设有四科一室,分别是:破译科、分析科、计算科、资料科、报库(室)。中心当然是破译科,其他都是围着它转的。分析科就是冯警长的义妹马姑娘生前的供职之地,现在这里只剩下了她留在日志上的笔迹。日志上共有五个人的笔迹,包括刘科长,还有那个把木桶想象成男人的钟女士。海塞斯用了两天两夜,总算看完了八本厚厚的日志。他看完最后一本日志时已经是第二天夜里一点多钟,他觉得自己的运气不错,分析日志给他的信息和助手阎小夏给他提供的围攻武汉之日军各部最近一个月的电报流量反映的资讯情况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