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把亚德利当不良分子丢在了社会上。这是一九二九年十月三十一日的事情。从某种意义上说,正是从这一天起,亚德利与中国结下了不解之缘。对此情况,詹姆斯·班佛依然不乏了解:
一九三六年,一系列的小冲突似乎暗示世界即将经历又一次的大战:德国把军队开入了莱茵非军事区;佛朗哥在西班牙举起了叛乱的大旗;富兰克林·罗斯福总统在给美国驻法大使的信中写道:我们不得不承认欧洲现在的形势,这比我们有生之年的任何时期都要黑暗。
在亚洲,一九三七年,日本入侵中国,七月底攻陷北平和天津;随之而来的是对上海的狂轰滥炸,以及南京大屠杀。随着中国国民党的领导人蒋介石带领他的军队后撤,并将首都移到遥远的重庆,他开始得到越来越多美国人的同情。罗斯福总统很同情他,但是总统有许多顾虑,不想触怒日本导致报复,所以美国政府的支持仅限于向走投无路的中国提供武器。
在技术含量与日俱增的战争中,蒋介石发现他急切地需要情报,特别是电码情报。他要求中国驻华盛顿大使去了解行内最有才华但也最臭名远扬的亚德利,能否再次在破译日本密码上创造奇迹。这时的亚德利定居在皇后区,他对投机地产的生活已经感到厌倦。他的脑袋怀念着密码的挑战,他的双手渴望着破解答案。当中国助理武官肖勃少校问他是否愿意到重庆时,他兴奋不已。但是,他仍然精明地将工资抬高到每年一万美金,才接受中方的邀请。一九三八年九月,在与肖少校多个月的秘密接触后,亚德利化名为一个叫赫伯特·奥思本的皮草出口商,悄然离开美国,踏上了中国之旅……
二
一分钱一分货,你如此高昂的身价,又是委员长钦定的“贡品”,于情于理,于公于私,都不该是凡人。非凡之人自然要给予非凡的礼遇,所以杜先生要亲自接见,要送国礼(郑板桥的画和蜀锦),还要送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