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陆从骏急忙穿上外套,匆匆出门。他不知道老上司手上的“那个人”是什么人,因为他在找的是两种人:一为内贼,二是外援。
四
三号院租用的地盘原来是一家广东潮州人的会所,在渝中区中山路,是个套着五道门的狭长形院子,前后连着两条街道,建筑多为木造,一年四季都有一股挥之不去的霉味和酸气。三号院入驻后,做了一些改造,拆掉了以前的众多门牌、门槛,修了一条轿车可以出入的通道。从五号院过去,要不了半个小时,车子已经停在傅将军的办公楼下。这是陆从骏熟悉的世界,夸张一点说,这里还残留着他的气息。
将军亲自来开门。
“您好,局长。”老称呼,懂忌讳,不带姓。
“应该叫老领导了。”傅将军笑道,“你坐了飞机呢,连升两级,现在已经跟我平起平坐了。”
“谢谢局长栽培。”庸俗的客套话是放下身段的最好姿态。
“不敢当,栽培你的是杜先生,他这次栽培你连我都是保了密的。不过说到底栽培你的还是你自己,方方面面都过硬。”将军上来握住他的手,紧紧地握着,“好啊,祝贺你。”
两人边说边到客厅坐了。略为闲聊,将军便言归正传,“我看了一号院下发的文件,知道你在找破译师。”
“我要找的人多,”老部下笑道,“破译师只是其中之一。”
“还要找什么人?”
“贼骨头,原来那些人中有内奸。”
“这我帮不了你,你也不需要我帮,你这个脑袋鬼点子多,鬼怕你。”
“你身边有破译师?”
“你找得怎么样?”
“找了一批,但没有最后定。”
“要多少人?”
说到工作,老部下便露出所长的口吻、职业的眼神,“这很难说,只要找对了人,有一个也许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