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后老和尚便开始施医,他将陈家鹄安置在一间空屋子内,这屋子简陋至极,除了一张木床什么也没有,连窗户都没有,只在墙角处有两个不起眼的换气口。把门关上,伸手不见五指,仿佛一尊大棺材。
接下来的两天,陈家鹄就在这尊大棺材里静静躺着,像一个真正的死人。
小周被安排住在旁边的厢房里。他毕竟放不下心,时刻凝神倾听,却始终听不到隔壁有丝毫动静。只见老和尚偶尔进去给病人扎两针,很快便出来,时间短得像是一个错觉,抑或一个万籁俱静中偶然发生的小意外。
到第三天晚上,不知是什么缘故,子夜已过,小周突被什么声音惊醒,听见陈家鹄的房间里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寒塞窄率的,像是有什么人在轻轻搓揉他衣服。小周觉得奇怪,起身去察看。推开门,只见小和尚一脸木然地守在“大棺材”fj口。小周更是奇怪,走上前问他:“小师父,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里?”
小和尚瘟头瘟脑地回答:“师父让我守在这里,不许旁人进去打扰。”小周如释重负,“原来是师父在给陈先生治病。”见小和尚点头,又问:“师父进去多久了,他进去,我怎么没听见呢?”
“师父不在里面。”
“不在里面?”
“是的。”
“那他怎么给人治病?”
“我不知道。”
“师父到底在哪里?”
“我不知道。”
小和尚一问三不知,子丑寅卯什么也讲不出来,但就是不肯放小周进去。小周哭笑不得,又不便强闯,只好怀着巨大的好奇与更加巨大的期待,返回自己房间继续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小周被一阵猛烈的咳嗽卢惊醒,这正是久违了的陈家鹊的咳嗽声。陈先生醒了!小周惊喜交集,一跃起身,赶紧穿戴整齐,推开门,却看见老和尚带着两个沙弥正匆匆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