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是日本间谍。”金处长从隔壁走出来,对着惠子说,开始审问她,“老实说,你有没有带来人。”完全是胡审乱问,目的是拖时间。
四百米外的机房里,陈家鹄盯着机帆船,心里想着惠子,只觉得时间过得真慢。陆从骏举着望远镜在四处地看,寻找可能来袭的敌人。兴师动众,布了这么大一张网,他真希望萨根帮他一个忙,派人来干一场。天气不错,能见度不好也不坏,他相信今天只要敌人有行动,他一定可以有所斩获。刚才,他在跟陈家鹄展望这一美好意愿时,陈家鹄甚至都被感染了,给他提建议,说:如果有敌人来行动,不要个个击毙,要争取留个活口,这样也许可以顺藤摸瓜,摸到他们的老窝里去搜查密码本。
这主意好啊,陆从骏想,现在特一号线又出来了,报务员和密码都变了,说明电台已经不在萨根手上。在谁手上呢?抓个活口就好了,就知道了,即使搜不到密码本,至少可以搜到一些资料吧。这么想着,陆从骏也开始觉得时间过得慢了,因为他心有期待呢,像陈家鹄一样。
逝者如斯夫。
时间,随着江水无声地流去,近处的渔船,远处的机帆船,以及更远处的窑船、轮船、渡船,都如静物一般,泊在水中,没有动静。偶尔,有渔民的小木船漂来又漂去,也有几只水鸟飞来又飞去,可就是不见敌人的动静。
“如果敌人没有行动,是不是可以证明惠子是清白的?”陈家鹄问,忍不住揉揉眼睛。他的眼睛刚才一直盯着机帆船,累了。
“可以。”陆从骏说,但马上又否认,“其实是不可以的。”
“为什么?”
“我问你,如果惠子身上带有武器呢,你还会认为她是清白的?”
“他们现在在对她搜身?”
“应该吧。”陆从骏说着又反问,“难道不应该吗?”
“如果确认惠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