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家鸿按照老孙的设计,早早地把萨恨带到惠子床前。家鸿离去时特意关上房门,让他们可以自由发挥,随便说什么都可以,只要开口吃饭,别死在这张床上。
很久,房间没有传出任何声响,萨根一定是压着嗓门在说,在楼下是听不到的。后来,楼上突然传下来惠子破涕恸哭的声音,好像决堤了似的,杀猪一样的恸哭声,震得房子都颤了一下。家鸿在楼下听着,知道这是好兆头,压力锅泄气了。随后,哭声渐渐小下来,越来越小,直到无声无息。也许还在抽泣,但楼下是听不到了。
这样过去了很长时间,楼上一点动静没有,家鸿又纳闷又好奇,脱了鞋子悄悄摸上去,隔着壁板侧耳听,正好听到萨根老于世故地在说:“惠子啊,我早跟你说过了,中国人都不是好东西,但你一意孤行,我也是爱莫能助啊。”
萨根继续说:“其实很多东西是明摆的,你一回来他就消失了,说是近在身边,可就是不见人影,正常吗?”
“那是……他工作需要……”是惠子的声音。
“什么工作有这种需要?”萨根说,“好,就算是工作需要,平时不能回家可以理解,可是你怀孕流产这样的事,你的生命危在旦夕,他都不回来,这正常吗?”
惠子说:“我……没跟他说……”
萨根说:“嘿,你刚才不是说,有一天他回来过,没见你就走了?”
惠子说:“是妈妈跟我说,也许不是……真的……”
萨根说:“为什么?”
惠子说:“他们希望我跟家鹄分手,可能是故意气我的……”
萨根说:“好,好,就算他没有回家过,你小产的事他也不知道,可是你刚才又说,你最近已经好长时间没收到他信了,以前从来不这样的是吧?”
沉默——应该是惠子点了个头。
萨根接着说:“那你想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