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说他有可能来这里……”惠子死死望着他,神情凄哀地乞求道,“孙大哥,求求你告诉我,家鹄在哪里?我要见家鹄……我一定要见他……一定要的啊孙大哥……”
老孙发觉她神情不对,把她带进茶楼,给她叫来一杯茶,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问她到发生了什么事。惠子便把家里逼她跟家鹄离婚的来龙去脉哭着诉说一遍,再次更加迫切恳求老孙要帮忙替她安排见一下家鹄。
“孙大哥,这肯定是假的!家鹄那么爱我,怎么可能会跟我离婚?我求求你孙大哥,让我见一见家鹄吧,求求你了孙大哥,让我见一见家鹄,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我好可怜啊孙大哥,求求你啦……”
求到这种程度,好话说尽,尊严不要——就差下跪磕头,让老孙那副杀人不眨眼的铁石心肠都生出了酸楚味。老孙一直在惠子面前装好人,他想好人只有扮到底,便皱着眉头沉思起来,为了找到合理的说法。嘿,说法想好了,他装着一副很诚恳的样子,对她说:“惠子,你是个好人,我不想骗你。其实,陈先生他现在根本就不在重庆。”并解释说,由于最近敌人派了好多特务到重庆来搞阴谋暗杀活动,为了安全起见,他们已于上周把专家全都安排到外头去工作了,她要见他是不现实的,起码目前肯定不行。
老孙对自己临时找到的说法颇为满意,从陈家鹄的现状看,他这么说也不全都是假话。这是陈家鹄昏迷后的第三天,他没有在两天内醒过来,医生基本上已经把他判了死刑,所以惠子要见他确实已成无望。
至少,那个会对她说情话、跟她做爱、嬉戏打闹、情意绵绵、会神机妙算的陈家鹄是不可能见到了。
惠子眼泪汪汪地问了老孙一大堆问题:他现在哪里?什么时候可能回来?她能不能赶去看他?可不可给他打电话?诸如此类。老孙一概以否定的方式作答。惠子突然变得坚强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目光咄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