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什么时候,家燕悄悄进来。有道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家燕哪经过这些考验?进来后正事没办,自己失控了,情不自禁地扑进惠子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惠子不明就里,连忙抹了自己的泪,搂着家燕问她出了什么事,说了一大堆安慰话。
家燕听着心里更加难过,禁不住泪如雨下。可哭有什么用?苦不能把要说的话咽下去。父母亲就在外面听着,等着呢。最后,只好一边哭着一边把父母亲要他们离婚的意思说了。
惠子听了大惊失色,问:“离婚……爸爸妈妈……干吗,要离婚……”
家燕以为她听错了,纠正道:“不是,他们,要你和二哥……离婚。”
惠子其实没听错,只是急不择言,表达不周而已,“是啊,爸爸妈妈……干吗……要我们离婚……”
“干吗?我自己知道!”家鸿说
面色沉郁的父母和家鸿,这时一齐闯进来,家鸿把拟好的离婚协议书递给惠子,家鸿真是有点快刀斩乱麻的架势,直截了当地说:“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了,家鹄已托陆先生把协议书带了回来,你就在上面签个字吧。”这是他临时拈来的一个说法。
惠子看罢协议书,不觉惊呼道:“爸爸,妈妈,这不可能!家鹄他……”
不料父亲立即打断她的话,显得很绝情,冷冷地说:“以后你不要在这样叫我们了,我们不是你的爸爸妈妈,你的爸爸妈妈在日本。”
惠子彻底傻掉了,泪水一下子涌出眼眶,喃喃道:“爸,妈,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怎么回事?问你自己!”家鸿说。
“我……我不知道,妈……我……我要见家鹄……我要去见家鹄!”说着起身要往外跑。陈父给家燕使个眼色,家燕赶紧抱住她,说:“二哥没回来,他在哪里你都不知道,你去哪里找他呀?”
惠子愣了愣。本来就苍白的脸色愈加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