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这样啊,不是回来晚就是提前走……”
两位老人和家鸿又开始新一轮狂轰滥炸,居然还是没有把家鹄炸投降。陈家鹄平静下来后,又帮惠子说话:“爸,妈,我觉得……这中间可能有些误会……”
“什么误会?”父亲责问道,“难道我们是在挑拨离间?”
“不是。”儿子讷讷地说,“我在想……会不会是她遇到了什么事?”
“什么事?一个妇道人家还有什么事比名誉更重要的!”父亲愤愤地说。母亲则痛惜地摇着头说:“家鹄啊,你就是太自负了,明摆的事情还不信,我们是你的父母,可怜天下父母心,巴不得你好呢,能骗你吗?”家鸿看弟弟还是执迷不悟的样子,一气之下上楼从母亲房间里把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都拿下来,丢给家鹄看。
“这是谁给你们的?”家鹄问。
“李政。”母亲说。
“李政?”家鹄欲言无语,“他怎么……”
“他是关心你!”陈父没好气地说,“换成别人,谁会管你这些闲事?”
“可他怎么会有这些照片?”
“因为萨根是鬼子的间谍,被人跟踪了。”父亲说。
“何止是萨根,难道惠子不是吗?一丘之貉!”家鸿说。
围绕这个问题,又准备掀起一轮轰炸。但这回只是小炸,因为陆所长临时闯进来,催促陈家鹄该走了。走之前,母亲一反往常地态度坚决,要儿子快刀斩乱麻,跟惠子离婚。陈家鹄刚摇头,还来不及说不同意,父亲一下子火了,跺着脚吼:“摇什么头!我看你妈说得没错,我们陈家世代书香门第,清白人家,绝对容不下她这种儿媳妇!”
这是陈家鹄这次回来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对陈家鹄来说真是一次比死还难受的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