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鹄看教授抱来一大堆敌二十七师团的电报和资料,很是惊奇。“你怎么在破敌人的军辜密码,杜先生不是说要我们全力以赴破特务密码吗?”陈家鹄问。海塞斯说:“现在侦听处找到的敌特电台也就是两条,一号线已经被你破了,二号线呢,最近电报流量骤然减少,说说看,你觉得为什么它最近会突然减量呢?几乎睡大觉了,很怪啊。”
“你该记得,我曾说过它是空军气象电台?”陈家鹄问。
“嗯。”
“然后你再看看外面的天气,进入冬季后,重庆的天气就这样,天天是乌云压顶,千篇一律。”
“你因此更加肯定二号线是空军气象电台?”
“对,在重庆,到了冬天,因为雾天居多,报气象的电台没事干了。”
“是的。”海塞斯说,“我现在也基本认同你的看法,它是一部给空军报气象的电台。因为进入冬天,重庆气候恶劣,敌机基本不可能来轰炸,所以它进入冬眠状态。这时去破译它价值不大。”
“难度反而很大。”
“对,所以我决定暂时不管它。”
“所以你想破译敌二十七师团的密码?”
“嗯。”海塞斯说,“没事干,总不能闲着吧。”
“我估计一号线会很快更换密码的。”
“但起码现在还没有换,难道我们就这样干等着?”
“杜先生知道吗?”
“不知道。”
“你不怕杜先生和陆所长责怪你,扣你的工资?”
海塞斯捋着他下巴上黑亮的胡子,大声说:“他们该给我加工资才对,哪有像我这样为他们着想的人。正如你们中国人说的,‘在其位,谋其政’,我在想方设法给他们多干事呢。”
“可中国人也说,端人家的碗,服人家的管,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陈家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