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何况是男女之事,家鹄不在身边,对方又是个油腔滑调的老美,要编圆一个桃色故事,哪有什么难的。再说这个萨根,李政是见过一面的,在重庆饭店吃过他的生日寿宴,那次见面说真的萨根没给他留下什么好印象,说话油嘴滑舌,举止不乏轻浮,甚至一定程度上也表露出了对惠子的不良居心。李政想起,那天萨根是那么积极怂恿惠子出来工作,又是那么巧舌如簧地把惠子推销给饭店老总,现在想来似乎这就是个阴谋。美女怕追,上床靠磨;只有硬不起的男人,没有追不到的女人;常在河边走,难免要湿脚……这些民间坊里的俚语俗话,让惠子在李政眼里变得朦胧暖昧起来。所以,李政“得令”后,迫不及待地去完成“秘密使命”。
天墨黑,下着雨,李政穿着军用雨衣,耸肩缩脖出现在陈母面前。即使这样——根本看不出是谁,但陈母在开门的一刹那一眼就认出李政,你有理由怀疑她不是认出来的,而是闻出来的。
“啊呀,是小李子,快进屋,快进屋。”陈母像见到了家鹄一样的高兴,“老头子,快下楼,小李子来了!快进屋,快进屋,啊,这雨下得好大啊,你从哪里来的?晚饭吃了吗?衣服有没有淋湿?家里都好吧?”
面对这样一个母亲一样的老人,李政不可能直奔主翘,至少得花上十几分钟来寒暄,来客套,做铺垫,做准备,等待最恰当的时机,寻找最合适的语言。时机来了,陈母将话题转到了家鹄身上。
“小李子,最近你有我们家鹄的消息吗?”
“呵呵,”陈父笑道,“可能小李子就是来给我们说家鹄的消息的吧。”
“家鹄的消息倒是没有,”李政开始进入正题,轻轻地说道,“不过你们都不用挂念他,他现在正在为国家于大事呢,我想他一定一切安好。”环视一番,别有用意地问,“惠子呢,没在家吗?”他并不知惠子流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