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第四天。
这天早上,海塞斯吃完早饭从食堂出来,正好撞上刚来上班的所长。这两天陆从骏晚上没有在单位睡,他怂恿家属做了人工引产手术(工作压力太大,不敢生下来),理当回家尽职。两天不见,陆从骏怪想念陈家鹄的,当即约上教授要去看他。途中,陆从骏被老孙喊住,去办公室处理了一些事,真正出发时已九点多钟,日上三竿了。快接近陈家鹄住的小院,陆从骏和教授都不约而同地仰起头来去看陈家鹄的窗户。阳光照在陈家鹄宿舍的窗玻璃上,熠熠生辉,可厚实的窗帘还紧紧地拉着。
海塞斯不由得笑道:“这小子,该不是干了个通宵吧?”
陆所长说:“年轻人,劲头足,精气旺,连干几个通宵没问题的。”随后问海塞斯,估计什么时候可以出成果。海塞斯捋着他浓密黑亮的胡子想了想,笑吟吟地说:“如果运气好的话,可能在一周内吧。”
陆从骏听了不大高兴,拉下脸半真半假地说:“别给我把宝押在运气上,一周之内你们必须给我出结果,你知道我把孩子都处理掉了,非常时期,你们要给我争气,可别让我干蚀本的事。”
两人说着上了二楼。可推开陈家鹄的宿舍,空空的,床上只睡了床被子,没有人影。
便想一定在上班。
便去他的办公室。
推开办公室,两人呆住了,陈家鹄根本没在干活,而是夸张地趴在桌子上睡得喷喷香,有声有色,对两人的闯入毫无反应。海塞斯走过去,拍拍桌子叫醒他,说:“可怜的人,你怎么在跟桌子亲热呢。”陈家鹄醒来,揉着眼睛,打着长长的哈欠,含糊不清地问:“几点了?”陆所长有些不悦,揶揄道:“难怪你在培训中心的时候老在课堂上睡觉,原来你有这怪癖,放着好好的床不睡,硬要睡桌子。”陈家鹄一脸倦容,咕哝道:“睡桌子有什么不好?”说着那眼睛去瞟旁边的一堆草稿纸,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