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的一刻就开始的。
文如其人,店若其主。
走进纯真年代,主人的精心和经心,品味和格凋,讲究和追求,随处可见。屋子本是二层的,但在恰当的地方做了恰巧的改造,平添了一层,且不易觉察。浑然天成,有点妙手回春的意味。大布局有开有合,小布置有情有调,内容有吃有喝,还有看的、听的、玩的。螺蛳壳里做道场呢,梅花桩上比武艺呢。更难得的是,这道场做得那个较真劲儿,可谓非同寻常,楼上楼下,高凳低椅,软位硬座,雅座素位,长台方桌,以至情侣小桌,分片划区,应有尽有。你可以一门静心读书,也不妨独自闲坐,也适宜交友论道,喝茶吃酒。高谈阔论也罢,轻言细语也好,抑或幽思神往,总是能够各得其所。这是主人的匠心独具,也体现出主人海纳百川、有容乃大的气度和风范。来的都是客。文人墨客名堂多,不砌个七星灶,招不来各路神仙,来了也留不下意。而纯真年代的留言册里、板壁上,左至名闻遐迩的大家,右至名不见经传的小辈,无不留下了墨迹和真容,嬉笑怒骂,情深意长。
这是另一番锦绣,是锦绣女士用不倦的笑容和时间针织出来的,也是她应得的回报。
四
我去过两次纯真年代。
第一次是两年前,没有上楼,只是在楼下,坐在长桌边,与友人品茗喝酒。酒是本土啤酒,茶也是本土的。龙井。友人有地主李杭育、锦绣的夫君子潮兄和曾经的地主、现在《收获》供职的王彪兄,我和阿来算是客人——严格地说我也不是什么客人,因为我的家近在咫尺。任凭漂泊多远、多久,富阳的山水、故事总是在心里盘着,漂流不走,飘散不掉。因为是第一次,人头不熟,加之生性腼腆,我几乎没说什么话,也没上楼转转。我一边喝茶,一边听着音乐,不时从一个书架转到另一个书架。书多半是文艺书,几乎古今中外的名著和友人的书都伸手可及。我翻看了几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