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都认为这是他们一生中干的最伟大的一件事。
二
至七十年代末,天花这一猖獗几个世纪的病魔终于施尽了往日的威风,它的每一个病毒都被人类束手就擒,装入瓶子,有的成了博物馆的展品,更多的被关在世界各地的实验室里,成了科学家进行探索、研究的玩物。
如果那时大家意见一致,彻底销毁天花病毒只是举手之劳。在每年两度的日内瓦“世卫会”上,不乏有人指出:保留天花病毒,哪怕是在封闭的实验室里,都是危险的,所以要求把留存在世上的天花病毒统统销毁掉。但也有人希望保留它,让科学家和时间共同来解开它罕见的“恐怖之谜”。争论的结果是没有行动,还在继续争论。与此同时,灾难却降临了。
事情发生在伯明翰的一家研究天花和其他痘病毒的实验所里,具体说是保存天花病毒的实验室的楼上房间里,这里是医务摄影师詹内特·巴克的办公室。谁也不知道楼下的天花病毒是怎么从瓶子里窜到巴克那里去的,也许是病毒泄出瓶子后,沿气道或什么管子向上运动,钻进了巴克的办公室,使她不幸成了世界上为天花夺走性命的最后一位天花病人。
这一事件的发生,促使世界卫生组织把争论双方的意见折中作出了一个决定:世界各地实验室不再保存和研究天花病毒,所有天花病毒都必须集中保存到美国“亚特兰大疾病控制中心”和前苏联“莫斯科病毒预防研究所”。这两家全世界最安全的研究机构,都置身在人群以外数百公里的荒凉中,与世隔绝,鲜为人知。在那里,科学家们每天穿着加压的宇航服,戴着面罩,背着氧气筒,像在遥远的月球上一样,谨慎地和可怕的天花病毒打着交道。
即便这样,人们还是提心吊胆,因为它毕竟不在月球上,只是在离人群稍远的某个角落里。这个角落对那些无所不为的恐怖分子来说不是无法抵达的。无论从哪方面说,天花病毒向来就是制造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