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徐离菲,她到底是不是聂非非?
徐离菲问过他,褚秘书想。
但他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解释,他不知道那算不算作一个回答。这个问题已然超出了他的知识范围和伦理认知体系,他是真的没有办法回答。
他想起将徐离菲送离s城的那个冬夜,那是去年十二月。他试图劝说聂亦:“那并不是实验失败了,实验室很成功的,只是你不相信她是非非,因为你不相信,所以无论再进行多少次实验,yee,你都不会成功。”
聂亦坐在客厅的阴影里,旁边的小几上摆着空掉的酒瓶。
他酒量不好,那一整瓶酒下去必然应该是醉了,但他看上去却像是很清醒,揉了额角淡声道:“不,是实验失败了,非非她......”说出这个名字时他失神了很久,然后才道:“我总有一天会将她带回来。”他的手搭上双眼:“我答应过她。”
有时候褚秘书想,聂亦他未必就不知道他可能再带不回聂非非,因那个夜晚,在聂亦平静的声线后,他看到的是绝望,那绝望铺垫盖地,犹如实质,压得人喘息不能。
其实自欺才是可媲美天堂的幸福乡,当人生艰难的时候,尤其需要它充作调料,那滋味再理智的人也拒绝不了。
下午五点,张妈亲自过来领徐离菲去聂亦的书房。
接近观景平台时听到小女孩欢快的笑声:“顾叔叔我要再下去一点,我要抓最大的那条鱼,你要抱紧我呀。”孩子的欢笑声中插进明朗女声:“他才不会抱紧你,他会把你扔进池塘里。”小女孩没有立刻回答,倒是有清和男声缓缓响起,带着一点溺爱:“康康,不要吓唬她。”
张妈不动声色地移步向另一条路。在这儿住了半月余,虽然并不常四处闲逛,这座半山庭园的基本构造徐离菲大体还是清楚。沿着观景平台前的回廊走到尽头,再向右拐,那是到聂亦的书房最近的一条路,张妈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