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聊了几句,最后跟负责监视水下情况的船长和助理聊了几句,算是简单磨合完团队。
一个短发小女孩儿拿过来一堆道具给我看,都是待会儿下水后需要用到,有捧花、十字架、还有一只小提琴。
我正在那儿研究琴弓,erin突然叫住我:“聂非非。”
我抬头看她。
她打量我:“你真有意思,要用我的助理和设备,上船却连声基本的问好都没有。”
合同上规定这次设备由委托方提供,委托方是许书然,昨天去剧组第一时间看了设备,配置挺不错,倒没想到属于erin,为了这次拍摄,她的确是花了血本准备。
我跟她点头:“抱歉,久仰,谢谢你的设备。”
她笑了笑:“久仰?”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说起久仰,我倒是也听过一些关于你的有趣传闻。”她故作神秘:“有传闻说你从前得奖全是因为你老师的关系,你老师死后你就再也没有什么作品拿得出手,你听说过么?”
我看着她。
她伸手指点并不存在的江山:“我喜欢这个领域,有才华、有能力就能得到最好的东西,你可以活得自由又任性,只要你能拍出好作品,所有人都会尊重你、爱戴你、敬畏你。当然这个圈子也有贪婪、虚伪、自私,这些我统统不讨厌,知道我唯独讨厌什么吗?”她靠近我,抿着笑:“沽名钓誉,滥竽充数。聂非非,你那些得奖作品,都是你自己拍的么?”
话说完她闲散地退后靠住船栏,露出一副想看猎物羞愤发怒的兴奋表情。
我看了她半天,觉得人生就是要不断地遭遇神经病,我说:“其实......”
她饶有兴味。
我说:“其实久仰就是个客套,你还当真了?我之前听都没听说过你,也不认识你,你莫名其妙跑来说这么一大堆,你跟我说得着么?”
她整个愣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