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喝边道:“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规规矩矩地答:“是个科学家。”
他说:“哦,科学家,科学家有什么好?”
我胡扯:“嫁给科学家好处多得不得了,知道创立人体冷冻协会的罗伯特·埃廷格吧,他去世时用液氮将自己冷冻了起来,当然,在他之前去世的他的两任妻子都被他冷冻了起来。如果有一天能够实现人体解冻复活,他的两任妻子就可以陪着他一起目睹未来的新世界。”
酒杯里的红酒已经少了一半,他道:“这种不可思议的事……你嫁给那个人,总不至于因为他可以拿你做实验。”
我说:“当然是因为我爱他。”
他抬眼:“你知道什么是爱?”
我说:“当然,我当然知道。”
他揉了揉太阳穴问我:“你爱他什么?”
我将紫砂壶里的茶叶取出来,说:“他是个天才,研究复杂的生物命题,说实在的,他研究的东西我完全不懂,但他不是那种将所有时间都贡献给学术的科学家,他觉得解答生命的命题是一个有意思的过程,但并不是比赛,非要和别人一较高低,所以他拿很多时间干其他的事,自己动手布置园林,养盆景,养鱼,研究棋谱,收集茶具,看闲书,对了,还射箭。”
就像讲一个不想结束的故事,不自觉就越说越多:“他博士时期的导师对他这一点很不满,那位科学家差点问鼎诺比尔,老先生谆谆教诲他:‘假如你将更多的时间花在你的领域里,你会获得令人不敢想象的成就。’他问他老师:‘然后呢?’老先生诚心诚意地告诉他:‘这会对人类有巨大贡献,你的自我价值也将得到更大的实现。’结果他特别平静地告诉他老师:‘人类的事情让人类自己解决,近期我的目标是提升在家庭的等级地位,实现它的唯一途径是学会为聂雨时换尿不湿。’老先生气得仰倒。”
我边说边笑,阮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