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他不会,不到最后一步,他不会让老人家担心。”
他突然冷笑:“聂非非,你自私也要有个限度,你也知道老人家会担心?”
我说:“有些事你不明白。”
他操着手:“那你就负责给我说明白。”
我笑了笑说:“这事儿跟你说不明白。”
他眉毛挑高,说:“聂非非,你永远是这样,有了问题第一时间想到的只是走,六年了,没有一点长进。”
我说:“阮奕岑,看来是到了我们该分道扬镳的时候。”
他拧着眉,就那么看着我。我毫无畏惧地和他对视。他使劲捏了捏手里的车钥匙,语声有些哑,问我:“你和他闹了矛盾,你想让他去长明岛和你认错?那样你就会原谅他?你想要一场浪漫的讲和,所以离家出走?”
我知道他误会了,但还是说是。
他从外套里拿出一盒烟,挑了一支拿在手里,却看到旁边的禁烟标志,又将烟放回去,他说:“他能猜到你去长明岛吗?”
我说:“能。”
但我知道,聂亦不会猜到我去了长明岛。或者他能猜到,但,没有时间了。
阮奕岑沉默了许久,说:“我送你去,这样安全些,我不会通知任何人。”
上车的时候,阮奕岑问我:“其实当初你也希望我去美国找你?”
我正在扣安全带,回头问他:“你说什么?”
他没再说话,紧紧抿着嘴唇。
汽车在微雨中上路,旅程尽头就是我的归途。
车上挂着一只琉璃的平安扣,就像是催眠师使用的那种小道具,在我眼前规律地晃来晃去。
我想起我和聂亦是怎么认识的。
当然不是如流言所说我们是在y校结缘,我们也没法在y校结缘,这里有一个致命的原因:我去y校读书的时候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