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豫了一下,在她旁边躺下。
她侧过身,搂住他。
他推她:“别这样,别这样,这样要出事的。”
“出什么事?”
“出—不好的事。”
“我不怕。”
“但是我怕呀。”
“你怕什么?”
他沉默了一会,问:“你还是红姑娘吧?”
“什么红姑娘?”
“红姑娘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没听说过。”
“红姑娘就是——就是——还没破身——”
这个“破身”好难听!她没好气地问:“你的意思是问我是不是——处女?”
“嗯,就是你们说的处女。”
“你问这干什么?”
“问问。”
“是红姑娘怎么样,不是红姑娘又怎么样?”
“是红姑娘就——不能碰你。”
“为什么?”
“规矩。”
“什么规矩?满家岭的规矩?”
“嗯。”
“碰了就怎么样呢?”
“就不好。”
“对我不好,还是对你不好?”
“都不好。”他说完就从她手里挣脱,起了床,很坚决地说,“我到值班室去睡。”
他就那么绝情地走了,丢下她一个人,呆在他那乱糟糟的房间里,躺在他那男人味很浓的床上,辗转反侧到天明。
她下了决心,坚决跟他吹,不吹不是人,这日子没法过下去了!
第二天早上,很早,他就回来了,还带了早饭回来,是医院食堂卖的馒头稀饭,有一小碟咸菜。他把早餐放在桌上,又去给她打洗脸洗口水,还拿出自己的牙刷,把牙膏都给她挤好了。
她盛情难却,只好用他的牙刷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