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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周宁也是一夜没睡好,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了,见杨红也不跟他说话,知道她还在生气,也不好意思叫她给自己做早饭,就到水房漱洗了一下,又去上厕所,来来回回从杨红身边路过了两三次,希望杨红会跟他说句话,像平时那样问一声早饭吃什么。结果杨红只是一声不吭地在那里煮面。周宁觉得她是真的生气了,板着个脸,仿佛嫌他住了她的屋,吃了她的饭一样。周宁也是一个有骨气的人,不愿看着别人的脸色吃饭,于是把心一横,也不跟杨红打招呼,就下楼去了。
周宁赌气出去,也没有心思打牌,又不知道到哪里去,只好漫无目的地在校园里逛了半天,就走到他跟杨红以前约会经常去的湖边,找了一处阴凉地躺下,不知道这件事该怎么了结,只希望杨红会想起这个地方,来湖边找他。
周宁想,杨红大概是在生我打麻将的气,可能忍了好久了,才会来这么大一个爆发。但是这怪我一个人么?我把牌场开到家里,你不高兴,绷着个脸,搞得我在朋友面前没面子。我带你去打牌,你又不肯去,去了也是一再要走,搞得别人三缺一。你叫我不去打牌,我就不去,结果你又说我可以去。等我去了,你又不高兴,搞得我每次打牌都是一心两用,又要顾牌场,又怕你在家生气,没有哪一场牌是安安心心地打到底了的,搞得牌友都笑我怕老婆。女人怎么这么变化无常、出尔反尔呢?周宁想,两个人之间为打牌发生这些矛盾,主要还是因为杨红没什么爱好,如果她像自己一样,也有一些爱好和特长,她也会忙得分身无术,就不会需要他天天陪在家里了。
周宁想来想去,拿不准杨红昨晚发那个脾气,究竟是为什么。打牌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照说杨红也早已习惯了。是因为洗碗的事吗?应该也不是,因为自己昨天洗了碗的。所以昨晚那场脾气,只可能是一种暗示,想叫他自己明白他是一个不受欢迎的人了。本来嘛,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