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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红跟周宁商量:“每天都是我做饭,别人都在议论,今天下午你做饭吧。”周宁也知道有人在那里议论,但没想到杨红这么快就觉悟了,心里不快,忽然很理解为什么资本家恨那些搞工运的人:工人在那里心甘情愿地受剥削,就是你们这些人,七挑八挑,搞得工人提条件,闹罢工。但周宁怕杨红生气,就一口应承下来。
杨红也舒了口气,心想他还是很心疼我的,也就是说还是很爱我的,可能前一段时间我抢着做饭,把他表达爱心的机会剥夺了。
结果到了晚上快六点了,周宁还在看电视,好像已把做饭的事忘得一干二净。经杨红提醒,周宁才猛一拍脑门儿,说:“呀,差点忘了!”转身就冲到走廊上去做饭。
不过,很快又冲回来,问杨红怎样开煤气灶。过了一会儿,又问锅在哪里,面在哪里,盐在哪里,等等等等。杨红按捺着,一一告诉他,周宁好不容易把锅坐上,把面放进去,过一会又因为看电视看忘记了,听到对面毛姐在叫:“杨红,锅里沸出来了!”杨红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条件反射地跳起来,跑出去把残局收拾了。
后来又叫周宁做过几次饭,次次都有新问题,搞得比杨红自己做饭还麻烦,说他吧,他只说从小到大,从来没做过饭。如果杨红不想做饭,两个人就还是回去吃食堂。
杨红只好改让周宁洗碗。虽然洗碗的技术含量低一些,但周宁一样可以把它做得别开生面。一般是把吃过的碗放在那里,久久不去洗,弄得苍蝇蚊子都寻来了。去洗呢,也本着“执行政策不走样”的精神,你叫洗碗就洗碗,其他问题都不管,就只拎着两只碗优哉游哉地走去水房,用过的锅盆什么的一概不问。
周宁如果能把两只碗原封不动地拿回就算不错了,多数时候是遇到了棋友、牌友、酒友、邻居,就算没遇到他也可以现场交一个,就从水房一路侃到走廊,又从走廊侃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