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有点卖弄幽默,故意说些惊人之语。又有点恨自己缺乏幽默细胞。她指望张老师自觉地避开,让她跟陈大龄说会话。
张老师好像不但没有避开的意思,反而表现出比杨红更大的兴趣。谈话的重心很快就被她扯走了,虽然陈大龄仍时不时地跟杨红说两句,杨红自己也心急火燎地想加入到谈话里去,但每次都被张老师喧宾夺主地扯了回去。最后,还是张老师快刀斩乱麻地敲定:明天大家一起去栈桥玩。
同房间另外两个人不合时宜地回来了,陈大龄看看表,说:“不早了,快十二点了,你们好好休息一下,明天见。”
他没邀请杨红出去走走,杨红也没敢自告奋勇地送送他。现在这么晚了,出去走走也显得太出格了。又都在一栋楼里,送也显得没道理,好在还有明天。
那个夜晚,杨红水到渠成地失眠了。回想四年前的那一幕幕,那些在心里反复咀嚼过的细节,今天反而觉得特别不真实。那些事真的发生过吗?还是我自己爱疯了想象出来的?原以为两人重逢会象干柴烈火一样,一发不可收拾地燃尽彼此,或者会如山间小溪一般,绵绵情话,潺潺不绝。等到真的重逢却是这样不尽人意!
不过杨红很快就原谅了自己也原谅了陈大龄。还能怎么样呢?明明知道我是有夫之妇,陈大龄会放肆地张扬自己的感情吗?他说不定是有妇之夫了,我又能张扬自己的感情吗?他能找到这里来,已经是很念旧情的了。如果象自己这样不善于观察,贴在墙上的名单都注意不到,那根本不会有这次重逢了。
想到随时随地都有可能错过这种机会,杨红觉得心痛难忍,以后走到哪里我都要留意各种蛛丝马迹,不能再错过这样的机会。
杨红知道张老师也没睡着,因为能听见她在床上辗转反侧。看来张老师是对陈大龄动了心了。这可真是一见钟情。杨红想,有人这样被陈大龄吸引,我应该感到骄傲和自豪,至少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