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横,也不跟杨红打招呼,就下楼去了。
周宁赌气出去,也没有心思打牌,又不知道到哪里去,只漫无目的地在校园里逛了半天,就走到他跟杨红以前约会经常去的湖边,找了一处阴凉地,躺在地上,不知道这件事该怎么了结,只希望杨红会想起这个地方,来湖边找他。
周宁想,杨红大概是在生我打麻将的气,可能忍了好久了,才会来这么大一个爆发。但是这怪我一个人么?我把牌场开到家里,你不高兴,绷着个脸,搞得我在朋友面前没面子。我带你去打牌,你又不肯去,去了也是一再要走,搞得别人三缺一。你叫我不去打牌,我就不去,结果你又说我可以去。等我去了,你又不高兴,搞得我每次打牌都是一心两用,又要顾牌场,又怕你在家生气,没有那一场牌是安安心心地打到底了的,搞得牌友都笑我怕老婆。女人怎么这么变化无常、出尔反尔呢?
周宁想,两个人之间为打牌发生这些矛盾,主要还是因为杨红没什么爱好,如果她像他一样,也有一些爱好和特长,她也会忙得分身无术,就不会需要他天天陪在家里了。
周宁想来想去,拿不准杨红昨晚发那个脾气,究竟是为什么。打牌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照说杨红也早已习惯了。是因为洗碗的事吗?应该也不是,因为自己昨天洗了碗的。所以昨晚那场脾气,只可能是一种暗示,想叫他自己明白他是一个不受欢迎的人了。本来嘛,一个男人,不能养活自己的老婆,反而要靠老婆来养,哪个女人会不生气?
周宁有点委曲地想,我也不是故意不去挣钱,是学校那边要搞到九月才报到,我有什么办法?我去打麻将,不也是想挣一点钱,至少付自己的饭钱,减少你一点负担吗?当然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交过钱给家里,但牌场上的事,谁说得准,赢了钱,你不能不留钱防输。再说我交钱给你,你就知道我打的是带彩的麻将了,那还不把我吃了?
周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