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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peter的杀伤力好大哟。”tracey夸张地说,“他往讲台上那么一站,把手往口袋里那么一插,那个性感甫士一下就把那些个妹妹电晕了。”tracey说着就学朱peter把两手往屁股后头的口袋里一插,稍稍偏着个头,眯缝着眼,脸上似笑非笑。
杨红笑着说:“你学得还真象。”但她不明白,为什么这就能迷倒人呢?真所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情人眼里出西施啊。
同样一个朱peter,杨红第一天看到的是一个邋里邋遢的男人。他穿一件旧t恤,一条半短不长的裤子,惊心动魄地挂在胯骨上。裤子上有数不清的口袋,横七竖八地贴在那里。头发是湿漉漉的,象刚从澡盆里爬出来一样。后脑勺和两边的头发短得象周宁的寸头,但在前额上,却有长短不一的一撮,象被人踩过的麦田,东倒西歪,杂乱无章。走到教室门边时,他手里还有小半截烟,也不舍得丢,就一脚踏在门里,一脚踩在门外,深深地一吸,只见吞云,未见吐雾,就已经站到讲台上了。等他开口做自我介绍时,吸进去的烟才从他头上各个通风口里,袅袅地飘出来。
“听没听说过‘备皮’啊?”tracey憋着个男声“‘备皮’就是医院里动手术之前,先把病人拉出去,剃毛消毒,为手术做好准备。我的课呢,是为你们出国‘备心’。你们先被我shock几回,到了国外,就不会被culturalshock折腾得半身不遂了。”
tracey学到这里,忍不住笑起来,评价道,“他哪里是‘备心’?明明是‘偷心’。不过他放电倒是真的。”tracey说着就往后一倒,做晕倒状。
杨红看见tracey那件本来就开口很低绷得又紧的衬衣,被她这样一倒,胸前就形成一个大大的v字,v字顶端那粒钮扣岌岌可危地悬在那里,很替她捏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