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英语名字来看,一定是新东方口语班的同学。今年四月,杨红报名去新东方在h市的听力和口语班上了一个月的课。“你是新东方的吧?”杨红略带抱歉地说,“有点想不起你的名字来了。”
“我是tracey,跟你一样,都是朱peter班上的。你肯定不记得我了,”tracey调皮地说,“不过你那时可是象朱peter说的那样:鸡立鹤群,我们班肯定每个人都记得你。”
杨红听她提起朱peter,想起他上课第一天对自己的嘲笑,有点不快地说:“那个朱peter,油嘴滑舌,哪象个老师。”
“朱peter说话是太损了点。”tracey说,“不过,你还别说,经他那么一调教,你还真大变了样。你瞧现在你这打扮,比三个月前至少年青了十岁。不认识的人还以为你本科生呢。”
“还本科生,都研究生导师了。”杨红嘴里谦虚着,心里却十分舒坦,对朱peter的恨意也消了许多。
“听说你那会儿在校长面前参了朱peter一本,后来怎么样,把朱peter赶走了没有?”tracey好奇地问。
“没有,”杨红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也不是要把他赶走,只是刚开始不太习惯他那样的教学方法。”她不想提那件尴尬的事,於是问道,“怎么,你不知道他一直教完我们那个班?”
“我没上几天课就走了。”
“是吗?为什么?”
“忙起来了呗,”tracey对杨红挤挤眼,学着朱peter的腔调说,“iwasfuckingbusybutnotbusyfucking!”
(6)
在遇到朱peter以前,杨红根本不知道这个f-word是什么意思。她不知道英语里面的“4-letter-word”,她也不用中文里的脏字。她是老师,讲究个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