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前去。你那个本领,自己应该知道,先要下死功夫预备两年,然后才进大学,你能不?br>
这里敏之、润之,自办她们的表册。到了晚上,她俩将誊清的表册,送给金太太过目。金太太仔细看了一遍,点点头道:“你们写得很仔细,重要的东西,都记上了。这些东西,你们都检查过了吗?”敏之道:“都检查过了,到今天为止,已经是四天四晚了。”金太太道:“咳!能帮我一点忙的,偏是要出门了。四个儿子,就都是生下来的少爷,预备作大老爷的。”润之笑道:“你就别再这样比方了。知道的,你是刺激三个哥哥,一个兄弟。不知道的,还要说你有点偏心,重女轻男呢。”金太太道:“现在也无所谓了,不是大家都散了吗?”她说着话,态度倒是很坦然的。人坐在藤椅上,旁边的茶几上,放了一大杯菊花茶,她一手捻着一串佛珠子,一手扶了茶杯,端起来喝一口,又复放下,脸上并不带一点愁容。敏之望了望润之,润之微点着头,又将嘴动了几动。敏之说道:“妈,我有件事和你商量,你可别生气。”金太太道:“你不用说,我明白了。下午我看到燕西由后面出来,准是他又托你们说人情来了。男女婚姻自由,我早就是这样主张的。到了如今,……”说着,人向椅子上一靠,又叹一口气道:“他娶姓红的也好,他娶姓白的也好,我一了百了,也管不了许多。”敏之笑道:“和老七讲情,那是真的,可是他除了婚姻问题而外,不见得就没有别的事。你一不满意他起来,就觉得他样样事情都不好了。”说着,就把燕西受了秀珠的欺骗,自己愿意带他出洋的话,说了一遍。金太太道:“你们能相信他有那种毅力吗?我看他这种人,是扶不起来的,不必和他去打算了。在北京城里,无论他闹到什么地步,不过是给金家留下笑柄,若到外国去,作了不体面的事,可是替中国人丢脸。你明白吗?”敏之听了这话,默然了一会。润之道:“他究竟年纪轻一点,他自己既然拿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