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以然来。若是有原因不见面,她不待问,已经自己先说出来的了。金太太和冷太太说着话,却见她很注意到外面屋子里谈话。过一会工夫走了,凤举、鹤荪也进屋子来看了一看,然后走去。冷太太道:“他们哥儿几个,倒是很和气,彼此的事,也都能帮着做。姑爷不在家,就得烦大哥二哥招待大夫了。”金太太听她话提到这里,本也就可以撒个谎,说是燕西有什么事出去了。然而燕西这样胡闹,一时纵然可以瞒过去,将来清秋还是会说出来的,冷太太倒不免说自己姑息儿子,而且看冷太太的样子,也并非完全不知道,不过不好说出来就是了。于是将这话头拨开,先叹了一口气,很诚恳的样子,望了冷太太道:“大家庭真是不容易当,哪一件事我能不问,我能不受气呢?我现时在这里瞧病人,你不知道我早一小时,几乎气死过去呢。”于是把翠姨的事从头至尾,说了一个详详细细。有这一套很长的谈话,才把冷太太注意燕西的事,暂时牵扯过去。这时,清秋哼了几声,慢慢睁开眼睛,醒了过来。冷太太连忙上前问道:“孩子,我来了,你知道吗?”清秋很细微的声音答道:“我哪里病得那样重,连人都认不出来吗?”她说着话,胸口肌肉颤动着,喘了几口气。冷太太道:“你怎么不自己保重一点呢?你瞧弄成……”冷太太哽咽着,将一只衣襟角擦着眼睛,忍住了泪。回头对金太太道:“其实她太年轻,哪里能出阁?但是现在年轻人,都说爱情比什么事重大,要结婚就结婚,作上人的哪里好说呢?”金太太听了这话,也替冷太太难受。可是无法接住她的话说,便向冷太太道:“许多家事,都要我亲身料理,亲母大概是知道的,我就没有法子来照应她。亲母若是能将家事丢开两三天,就请在舍下宽住些时,清秋也会感觉舒服一点。”冷太太虽觉得愿意在这里陪着清秋,但是金家这些人,没有一个可以和自己谈得拢的。自己在这里住,恐怕会惹起人家的不快。因之对于金太太这句话,只管踌躇,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