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闹着恐慌,有时还要在我这里借钱?”凤举道:“她没有机会和父亲要钱,八妹又是常常和她要钱花,所以她就恐慌了。?br>
金太太并不理会凤举的话,侧身坐在沙发上,只管呆想。她忽然站起身来,向外就走。凤举见母亲负气走了出去,好像是有什么事要解决的样子,不敢呆坐,也就放下稿件,跟着后面走出来。只见金太太并不回顾,一直就向翠姨屋里走。到了翠姨屋子里,胡妈正在收拾刚才翻乱的东西。金太太向大椅子上一坐,对她道:“你把这箱子里的东西,不管是衣服是鞋袜,一齐给我清理出来,归到一个箱子里。”胡妈道:“没有什么好东西了。捡它作什么呢?”金太太道:“你就不必管了。我叫你怎么样子办,你就怎么样子办。”胡妈对于此案,已经是个嫌疑犯了,还敢多说什么话,因之也不再说什么,把各箱子里零零碎碎的东西,向一个箱子里搬去。这时,凤举跟着来了,站在一边,只看着纳闷,却不作声。陈二姐也是见金太太生气,不知有什么缘故,随后跟着,站在房门口。金太太回头看到,就对她道:“你去和我找几壶煤油来。”陈二姐道:“要煤油作什么?”金太太皱眉道:“你也喜欢管这些闲事?你去和我找来就是了。”陈二姐答应着是,转身去了。不一会儿,陈二姐找了两壶煤油来。这里胡妈也就把东西完全归到了一个箱子里。金太太道:“把这些东西搬到院子里去。”胡妈望了望金太太,便请陈二姐帮忙,把一只皮箱抬到院子里。金太太见桌上有盒取灯,随手拿了揣在身上,走到院子里,将皮箱看了一看。见凤举站在身边,望着他道:“你和我倒出来,箱子提走。”凤举见母亲脸上,依然是气忿的样子,也不敢多说,就把箱子一翻,东西完全倒了出来。金太太再不分付人了,两手分提了两壶煤油,向着一堆衣袜,周围四转一淋,将煤油斟得干干净净的,把壶向旁边一扔。擦了取灯,将衣服四处点着。一刻儿工夫,烈焰飞腾,在日光下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