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站立起来,就向翠姨屋子里走。陈二姐和胡妈也不知道她有什么事,也在后面紧紧的跟着。及至赶到翠姨屋子里,金太太首先就将不曾锁的橱子屉桌先翻了一翻,里面虽还有东西,都是陈旧破烂的。一回头对陈二姐道:“有我作主,你把锁的箱子,打开一只来我看看。”陈二姐向前,两手只将箱子一托,把箱子托得老高,因道:“用不着开了,箱子轻得很,大概是空的。”金太太于是将所有的箱子,都提了一提,都是随手而起,毫不吃力。掉转脸就对胡妈道:“你是故意装傻呢?还是今早上才知道?”胡妈道:“我难道还瞒着太太,和姨太太勾通一气吗?”金太太道:“你难道是个死人?天天跟着她在一块,她把这些箱子里的东西,搬个干干净净,你怎么会丝毫不知道?”胡妈道:“太太,你想呀,她自己搬她自己的东西,明的也好,暗的也好,旁人怎样会去疑心她有什么作用呢?哪个能猜到她会逃走呢?”金太太沉吟了一会子,便道:“你是阿囡找来的人,阿囡又是五小姐由苏州带来的人,照说,我是不应该疑惑你。但是你要知道,你跟着她有这久,对着大家说话,我不能保你这个险,你应当这两天好好待着,让大家去查个水落石出,果然查得你没事了,你才可以出这个大门。”胡妈听了这话,脸上一阵红似一阵,鼻子一耸,竟掉下泪来。这眼泪一流,就保持不了原来的状况,哽咽着道:“我在宅里这样久,不料落这样一个坏的名声。”陈二姐道:“胡姐,你怎么着?太太说得清清楚楚的话,你会听不清楚?太太正为的是相信你,才要你等水落石出。若是疑惑你,现在就不能这样对你了。”金太太满肚皮都是心事,这时可就管不着胡妈受屈不受屈,即刻叫陈二姐把凤举兄弟找来,只有燕西不在家,三个大兄弟,一会儿工夫就来了。金太太将翠姨的事一说,大家都默然无声。这因为金太太对于这个家庭,早存着一个不可救药的念头,可是又要维持这个面子,不愿人家说闲话。因此事实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