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算是八个月,小孩子倒是怎样,这事可就不便深究了。因道:“我家小姐对你还说了什么?”陈二姐本没见清秋,这话怎说呢?倒不觉为难起来。冷太太见陈二姐这种为难的样子,也就知道其中尚有别情,因先道:“你先回去,待一会儿我也就来看你太太。”陈二姐听如此一说,也就把话忍回去,先告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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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太太却把韩妈叫来,向她商量道:“你瞧瞧,我们这孩子做出这样糊涂的事,以前也不告诉我一声。现在到金家去,那些少奶奶小姐们谁都会咬字眼挑是非的,叫我什么脸见人说话?你去一趟罢,我不去了。”韩妈道:“那不行啦!你去了,模模糊糊,一口咬定是没有足月生的,也没有什么。你若是不去,倒好像我们自己心虚似的,那更糟了。你为着咱们姑娘,你得去一趟。你若不去,他们那儿人多,说是孩子姥姥都不肯来,连底下人都要说闲话了。”冷太太见韩妈这样说着,虽是把理由没有说得十分充足,但是仔细一推敲起来,果然是不去更为不妙。便道:“我去一趟罢。去了我就回来,少见他们家的人也就是了。小孩子的东西,我一点也没有预备,这只好买一点现成的了。”韩妈总是心疼清秋的,见冷太太不高兴,百般的解说,催着冷太太换衣服,陪着她一路上街去买东西。东西买好了,又替她雇好车到乌衣巷,这才不包围了。
冷太太也是没法,只好板着面孔前来。到了金家,见东西双棚栏门,已经关了一边。棚栏里面,从前那一大片敞地,总是停了不少的车辆,还有作车夫生意的,卖零食的,而今都没有了。一排槐树,今年倒长得绿荫荫的,依然映着那朱漆大门楼。大门楼下,摆着两排板凳,以前总是坐满了听差,今天却也未见一个人。门洞子里空洞洞的,不象往日早有许多人欢迎出来。冷太太让车夫拉到门洞边,下了车子,所有自己带来的东西,既不见有人出来迎接,只得一包一包地由车子上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