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再看那几笔帐,也有千数的,也有百数的。凤举一面漱洗着,一面计划要如何盘这几笔帐?漱洗之后,便对佩芳道:“这事非同小可,我要到母亲那里去请一请示。”
于是将单子帐簿,一齐带到金太太屋子里来,因把详细情形,对她说了。金太太也很吃惊,便道:“这还了得,他们胆敢换帐簿造假帐,平常吞没银钱可想而知。这是你们私下管不了的,说不得了,我要卖个老面子,你打个电话给杨总监,我亲自和他说话,请他派几个警察来,先把这两个东西看管,再问他愿官了私了?若愿私了,要他找出保来,彻底的把帐盘一下,有一个钱靠不住,也得要他吐出。”凤举也是气极了,也不再考虑,就打了个电话给警察总监。金铨去世未久,他们的官场地位,自然还在,杨总监果然亲自接话。凤举一告诉他家母有事请教,杨总监更是愕然。金太太接过话机,亲自说了一个大概,杨总监恐怕牵涉到了金家的产业,事情非小,便亲自坐着汽车前来。金太太听到说警察总监要自己来,觉得有些小题大作。然而人家既是愿意来,也无拒绝之理,只得分付凤举出来招待。不多一会儿,杨总监到了,凤举先让至客室里陪着,说了几句客气话,然后就把帐的情形说了。总监道:“府上的银钱出入,都是归这两个帐房吗?”凤举道:“除了银行往来的大帐目而外,都是归他们。大概每年总也有六七十万的额数。”总监含着微笑道:“这里面当然有点弊的。就请你把这二位帐房先生请出来罢。”凤举答应着,叫了个听差,去请柴贾二人。同时,这总监也就对跟着他的两名随从警察,丢了一个眼色。一个警察出去了,却引了七八名带手枪的警察进来。凤举哪里看见过这个,倒吃了一惊。他们进来,都知道凤举是大爷,还举手行了个礼,站在一排红木椅子背后。不多会工夫,两位帐房进来,凤举究竟是天天见面的人,还站起身来。这位警察总监,却把脸一板,横了眼珠向他二人望着。他二人进门,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