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理!上人正在说我,你不替我遮掩,倒也罢了,还要火上加油,在一边加上几句,这是什么用意?让我大大地受一番教训,她就痛快了吗?”佩芳望了玉芬的脸道:“夹枪带棒,这样的乱杀一阵,你究竟说的是谁?我可没有得罪你,干吗向我红着小脸?”玉芬道:“我是说实话,不是开玩笑,凭你说句公道话,清秋刚才所说的话,应当不应当?”佩芳道:“母亲那一番话,是对大家泛说的,又不是指着你一个人,干吗要你生这样大的气?”二人说时,不觉已是走到佩芳院子里。佩芳道:“你调虎离山把我调了回来,有什么话说?”玉芬道:“别忙呀,让我到了你屋子里去再说也不迟,难道我身上有什么传染病,不让进屋子不成?”佩芳道:“你这人说话真是厉害,今天你受了什么肮脏气,到我头上来出?”没着,自己抢上前一步,给她打着帘子,便让她进去。玉芬笑道:“这就不敢当了。”佩芳让她进了房,才放下帘子一路进来,也笑道:“你总也算开了笑脸了。”玉芬道:“并不是我无事生非地生什么气,实在因为今天这种情形,我有点忍耐不住。”佩芳道:“你忍耐不住又怎么样呢?向着别人生一阵子气,就忍耐住了吗?”玉芬道:“不是那样说,我早有些话要和你商量。”说着,拉了佩芳的手,同在一张沙发椅上坐下,脸上立刻现了一种庄严的样子道:“我们为着将来打算,有许多事不能不商量一下子。就是这几天我听母亲的口音,这家庭恐怕不能维持现状了。而且还说,父亲既去世,家里也用不着这样的大门面。就是这大门面,入不敷出,也维持不了长久。”佩芳笑道:“你这算是一段议论总帽子吧?以下还有什么呢?帽子就说得这样透澈,本论一定是更好的了。”玉芬把眉头一皱道:“怎么一回事?人家越是和你说正经话,你倒越要开玩笑。你想想看,家庭不能维持现状,我们自然也不能过从前一样的生活了。”佩芳道:“这是自然的,我看多少有钱的人家,一倒就倒得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