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而尽,譬如一件困难的事,自己轻轻易易地就做完了,这就可以算的。”燕西道:“这个我也明白的,何须你说。”清秋道:“这不就结了,刚才我所说的话,还是没有错呀。我以为你不象大哥,他早就在政界里混得很熟了,人也认识,公事也懂得,无论如何,他要混一点小差事,总不成问题。你对于那些应酬的八行,老实说,恐怕还不在行,更不要谈公事了。”燕西道:“你就看我这样一钱不值?”清秋道:“你别急呀。不懂公事那不要紧的,一个人也不是除了做官就没有出路,只要把本领学到就得了。”燕西道:“到了这个年岁了,叫我学本领来混饭吃,来得及吗?我想还是在哪个机关找一个位置,再在别的机关,挂上一两个名,也就行了。”清秋道:“若是父亲在日,这种计划要实现都不难。现在父亲去世了,恐怕没有那样容易吧?”燕西道:“哪个机关的头儿,不是我们家的熟人?我去找他们能够不理吗?你一向把事情看得难些,又看得太难了。”清秋见燕西谈到差事,满脸便有得意之色,好象这事,只等他开口似的。他的态度既是如此,若一定说是不行,也许他真会着恼。因道:“你对于政界活动的力量,我是不大知道,既是你自己相信这样有把握,那就很好。”燕西道:“据我想,找事是不成问题的,我急的,就是我从来没?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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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的天气,格外的坏,到了下午六七点钟,竟是稀稀沙沙的下起雨来。自从家中有了丧事以后,金太太总不很大进饮食。大家劝着,或者喝一碗稀饭,或者用热汤泡一点饭,就是这样麻麻糊糊的算了。清秋虽不至于象金太太那样的悲伤,然而满腹忧愁,不减于第二人,要她还是像平常一样地吃饭,当然是不能够的。但是向来是陪着金太太吃饭的,在金太太这样眼泪洗面的日子里,不能不打起精神来,增加她的兴趣。因之这天晚上,纵然是一点精神没有,也不得不勉强走下楼,到金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