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点少年朝气都没有?”燕西笑道:“她向来就是这样子的。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要弄得象可怜虫一样,我也没有别的法子。”他说着这话时,两手理着扑克牌一张一张地怞出,又一张一张地插上,怞着怞着,一句话也不说,只是这样地出了神。还是刘守华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笑道:“怎么不说话?”燕西笑道:“并不是不说话,我在这里想,怎样把这种情形。传到你那里去,又由你把这事来问我?”守华道:“自然有原因啦。”于是就把道之带了樱子去见清秋,及樱子回来表示好感的话说了一遍。燕西道:“她这人向来是很谦逊的,也不但对你姨太太如此。”守华笑道:“你夫妇二人,对她都很垂青,她很感谢。她对我说,打算单请你两口子吃一回日本料理,不知道肯不肯赏光?”燕西道:“哪天请?当然到。”守华道:“原先不曾征求你们的同意,没有定下日子,既是你肯赏光,那就很好,等我今天和她去约好,看是哪一天最为合适。”燕西笑道:“好罢,定了时间,先请你给我一个信,我是静侯佳音了。”当时二人随便的约会,桌上打牌的人,却也没有留意。
燕西坐了不久,先回家去,清秋点着一盏桌灯,摊了一本木板书在灯下看。燕西将帽子取下,向挂钩上一扔,便伏在椅子背上,头伸到清秋的肩膀上来。笑道:“看什么书?”清秋回转头来,笑道:“恭喜恭喜,今天回来,居然没有带着酒味。”燕西看着桌上,是一本《孟东野集》,一本《词选》。那诗集向外翻着,正把那首“妾心古井水,波澜誓不起”的诗,现了出来,燕西道:“你又有什么伤感?这心如古井,岂是你所应当注意的?”清秋笑道:“我是看词选,这诗集是顺手带出来的。”说着,将书一掩。燕西知道她是有心掩饰,也笑道:“你几时教我填词?”清秋道:“我劝你不必见一样学一样,把散文一样弄清楚了,也就行了。难道你将来投身社会,一封体面些的八行都要我这位女秘书打枪